2017年4月，意大利神经外科医生Sergio Canavero在接受德国《Ooom》杂志采访时表示，2017年底将在中国进行首例人体头部移植手术，手术由哈尔滨医科大学骨科医生任小平协助完成. 时隔7个多月，2017年11月17日，卡纳维罗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首例尸体头部移植手术成功，手术地点为中国。
“换头”手术一直饱受争议。早在2013年，卡纳维罗就提出了这个概念。在此之前，技术难题能否攻克、头身归属、临床手术后的道德伦理问题等都需要解决。平衡是争论的焦点。此次完成的首例人头移植手术，在质疑者看来，因为是“验尸手术”，是否严格手术还有待考证；与此同时，伦理问题也伴随着“换头手术”。存在，换头后，“我”是谁？一直没有解释清楚。
尸体手术或解剖学研究
卡纳维罗和任小平在过去几年提出了质疑，批评者质疑移植手术的科学可行性和伦理意义，一些医生反对这个想法，即使这样的手术是可能的。卡纳维罗的团队已经在老鼠、猴子甚至老鼠身上进行了头部移植手术，并取得了成功。参与手术的专家团队还表示，他们可能已经成功找到了在头部移植手术中重新连接脊柱、神经和血管的方法。
“经过大约 18 个小时的手术，我和我的团队成功地将一具尸体的头部与另一具尸体的脊柱、血管和神经连接起来。下周，头部移植相关的数据、过程和结果将发表在美国学术期刊《SNI（Surgical Neurology International）》，所有手术的详细流程都会在上面发表。”任小平在接受《科技日报》采访时说。
这次做的换头手术，其实是在遗体上做的。但换头成功是否意味着“换头”突破了技术壁垒，可以进行活体试验？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功能神经外科副主任胡永生在接受《科技日报》采访时指出，换头手术是在尸体上进行的，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为手术。实际上对尸体进行的是解剖学或解剖学研究。他表示，卡纳维罗团队完成的解剖学研究，可以看作是真正“换头实验”的初步实践。“它的顺利实施只是第一步，
是否实现技术突破
移植领域还有许多其他里程碑，包括有史以来最广泛的面部移植和转基因猪的人体器官移植。头部移植能否成为下一个里程碑，首先要完成技术突破。
成功进行头部移植手术有许多难以克服的障碍。不仅头颈部组织、神经细胞和脊髓必须一起移植以创建功能单元；经过如此大范围的手术，患者必须活得足够长才能活下来，并希望他或她的新身体不会排斥生化陌生人的脑袋。
卡纳维罗经常作为“头部置换手术”的倡导者登上头条。他多次表示，今天的医疗水平已经具备支撑移植人整个头部的技术。2016年初，卡纳维罗团队宣布完成首例猴头移植手术。他领导的团队接通了血液供应，并证明这只动物可以在没有脑损伤的情况下存活下来。但他们还没有尝试添加脊髓，所以如果这只动物存活下来，它就会完全瘫痪。关于这一成就，Dean Burnett 博士。神经科学博士在《卫报》发表的专栏文章中指出，卡纳维罗过分强调过去的成功可能与他取得的成就的现实并不完全一致。例如，
Canavero 教授在 2017 年早些时候表示，他的团队成功修复了小鼠的脊髓，这是移植成功的关键一步。该团队切断了小鼠的脊髓，然后用聚乙二醇对它们进行处理，以封闭和修复受损的脊髓神经细胞。一个月之内，小鼠恢复了一些活动能力，其中两只恢复了“基本正常”的状态。
卡纳维罗在新闻稿中说：“第一例人体遗骸移植手术已经完成。下一阶段是脑死亡器官捐献者之间的完整头部交换。这是即将进行的官方头部移植的最后一步。卡纳维罗的活体供体移植，原定于 2017 年 12 月，听起来像科幻小说中的东西：在 24 小时的手术中，数十名外科医生将与卡纳维罗一起同时截断捐赠者（身体）和接受者（头部）的脊髓。而外科医生的团队完成他们的工作后，接受者的大脑会被冷却到低温状态，以避免立即死亡。
术后手术突破了中枢神经系统再生障碍。其次，任小平表示，如何解剖，各种组织如何修复重建，如何保证术后功能最大限度恢复等问题，都在即将发表的文章中。
换头后“我”的头是谁？
颅骨移植成功后，新生命体的身份究竟应该等同于原来的身体部位还是原来的头部部位引起了争议。科学界目前对“换头手术”的想法持谨慎态度。《科技导报》联系了多位外科医生和研究人员进行采访，但他们大多拒绝对这个项目发表评论。有人认为，遗体手术的实现与活体移植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对于在人体上的应用，他们都表示太遥远了，不愿意公开讨论这个人体实验。
美国神经外科医师学会主席 Hunt Batjer 在接受 New Scientist 采访时说，“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活着的人身上，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我这样做头颅移植手术成功，因为有很多“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例如头颅移植手术成功，身份归属的伦理问题。”
《新科学家》也对此发表评论：先不谈“斩首”后人头能否成活，“换头”手术势必引来极大的道德争议。例如，如果患者康复并生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在生物学上属于捐赠者，因为卵子或精子来自新身体。此外，全新的身体也可能给患者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作者简介：朱业华，《科技导报》编辑部编辑。
注：本文发表于《科技导报》2017年第22期，欢迎关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事宜未及时落实。欢迎图片作者来电洽谈稿酬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