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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寄语:多下点功夫
暑期在华东师大研修期间,时时有一种愧疚,就是觉得功夫不够,理论残缺,教学粗浅。岁月蹉跎,恶补怕是来不及了。但职业生涯尚未终结,需要求知求学处依然甚多,新的学期,对自己还是有点期待,那就是:多下点功夫。
很多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的功夫下得不深、钻研不透,所以难以融会贯通。如果过去多读过一些书,在该读书、好读书的青春时代,把一些书读完、读好,那基础就厚了,认识就不至于支离破碎,亦不至于浅薄,更不至于需要重新“启蒙”或“补课”。
再有,名师课堂看得多,但自己上得少。1994年,广东省拍教师教育音像教材,学校推荐我到市里上课,虽然只是表演几个“片段”,但也乐意参加。后来,参加学校赛课也多获赞许,也被市教研员拉着外出上过课,也曾到外省做课,应该说如果继续练下去,教学的功底就会厚实许多,钻研精神也会强劲很多,指导老师赛课就会成熟很多,但慢慢地就躲起课来。印象最深的一次躲课是广西的一个邀请,应该在1997—98之间,当时,广西《小学教学参考》编辑部的黄桂坚老师(现在应该是总编辑了)亲自来信,要我去广西上一节课、做一个讲座,但我躲了。还有一次,是陈永林老师的“引探教学法”要去外省开年会,大家推我上一节课(因为我接待江西教研室考察组听课,上的一节“引探教学法”课受到好评),我又躲了。xxxx年,香港请我去讲“研究性学习”,效果不错,第二年,他们又邀我,并希望我加上一节课,我以“语言交流”不便为由婉拒。——教学的勇气实在太差了。
至于题外的功夫,比如,我们讲赵州桥,马上在黑板上画出桥的简笔画,我想,这样的效果远比我们找出的图片做的PPT更让学生喝彩。过去的数学老师,能用粉笔画很标准的圆,现在,我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功夫。
很多的时候,我们强词夺理,纠缠于点滴丝毫,其实是因为我们底气不足,经不起诘问。
李吉林的“情境教学法”,大家认真研读过吗?有人一开口就说中国没有教育家,或者说当代没有教育家。李吉林把语文教学摸准了,把儿童的语文需求摸准了,把儿童学习语文的心点亮了,她创立的“情境教学法”就是中国制造,她就是中国本土的教育家。
有人把情境教学过程的个别枝节末叶揪住不放,一叶障目,而耻笑某些情境的幼稚,但正如赫尔巴特提出了“教育机敏”这一概念一样,你完全可以在不够完善的情境中添加你的“教育机敏”,使得所借用的(他的)情境变为所创设的(你的)情境,使得情境创设更为“得体”。
还有“小组合作学习”,有人因为没有认真钻研“小组合作学习”模式,或者只是阅读过几篇小组合作学习的零星文章,关注了几个概念、几个要点,看了几节课,就质疑“小组合作学习”。其实,姑且不论你的质疑、诟病是否合理,即便是你看到的合作方式也许不够完善、也许还流于形式,但你却不能因为一点结构、环节上的瑕疵而否定“小组合作学习”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再比如关于理论与实践的关系,赫尔巴特曾指出,纯粹的实践,只能导致懒散怠惰的遵循老一套的例行公事的教育风格,“只有理论才能告诉人们如果要得到某种肯定的答案的话,如何通过尝试和观察去了解本质”,看起来,赫尔巴特的观点是理论先于实践。但到了杜威这里,他说过一句十分好记并且诱人的话,那就是“一克拉实践重于一吨理论”,似乎经验就是一切。其实,杜威并非蔑视理论的经验主义者,他只是反对那种旁观者的理论思考,他强调理论不能脱离实践,强调理论是关于实践、为了实践和通过实践。如果不了解这些,只识皮毛,那么在听课、评课、议课特别是辩课时,你也许会揪住某一点不放而否定别人的课,甚至是把不符合你心意的课批得体无完肤。而不明就里的人还认为你说得多么有根有据、有的放矢。
其实,赫尔巴特也好、杜威也好,都强调过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关系。赫尔巴特认为,既不能把理论视为完美的、绝对正确的,并按照自然科学的理论模式来管理应对每个教育时刻,也不能一遇到问题就像查百科全书一样,从其脑中的理论直接引出答案。赫尔巴特提出了“教育机敏”这一概念,就是认为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差异和缝隙而出现的中间环节需要作出的判断和决定。同样,杜威也批判过不学习理论只重视外在技术的教师培训……
所以,一方面,我们透过钻研,要准确把握各种理论的语境,训练“跨文化的能力”(跨学科、跨主体、跨语言、跨文体),对其时代背景以及文献有一个至少是宏观的定位,另一方面,对我们的教学实践,尊崇教学规律,强调人本因素,就会回到教育既是科学又是艺术的本质上来,尤其是年轻的教师,要多多钻研教学,不要自以为是,更不要躲课、绕课而行。
很多问题或困惑,不在于我们知道了多少,而在于一种辩证思维的养成,一种对理论的深究,对实践的深化,对自身的高标准高要求。
新的学期新的期待,让我们多多共勉,多下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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