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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树林案件始末。一个“裸官”导演的一出智慧腐败大剧作者:司马平邦时间:

百度上说,是指的是有些做官的,把母亲和儿女都迁居到美国,钱也带到美国,而自己一个人留在中国做官敛财捞用处。

我认为即使这样的人算不上好官,倒可能是好媳妇和好妈妈。

啊呸!

杨友林,即上海市浦口开发区常务副区长、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就这样一位。

目前在互联网上最有名的上海浦口区高官还是周久耕,这位抽天价香烟的浦口区房管局前任校长,下一个可能就是这个杨友林了。

这是明天刚才看过新华社主管的《瞭望东方周刊》3月5日2009年第10期后的第一个看法,在这一期第43页由记者李蔚和苏芬采写的督查报导《高速扩张的“奇迹“背后》()里,1个月前的知名电视剧制片人、张纪中的《射雕英雄传》和赵宝刚的《夜幕下的南京》的投资人、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前监事长蒲树林“挪用5000万”的传言这回被整个儿揭了大盖儿,得出的推论相当“颠覆”惊人:

即——南京市溧水开发区常务副区长、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杨友林和“助理”江浩以似比梅超风的九阴枯骨爪更要尖刻的“零资产”手法,于2000年到2001年将国有的上海丹徒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公司和另一家国有建筑公司“反噬”收购,把数以亿计的国有资产全盘饱于私囊。2008年,早已是溧水开发区常务副区长、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的杨友林和已是上海江宇建设集团老板的江浩又以类似“零资产”但“更大气势”的手法将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的实际投资人、大股东蒲树林敌视出局,在商业手段不济之下,甚至动用地方某些公安力量强迫其远避海外(以侵吞南广大学5000万名义网上通缉之),独占其合法资产。

此案,集转制、并购、卖空、造伪、圈地等手法于一炉,可谓官场腐败之智慧大全,而天价烟校长周久耕跟杨友林比上去,不过尔尔。

《瞭望东方周刊》的这篇报导的有价之处除了在于阐明真相还人清白,更在于基本搞清了一条杨友林和江浩几年以来大玩“零资产”戏法侵占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资产的脉络,面对新华社记者的专访,连涉案人江浩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他(和杨友林)曾经投资创立的私营公司江宇建设集团的资金是从老央企“借”出来的。

1.1993年上海溧水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公司创立,杨友林是首任法人,江浩任公司办公室科长(主仆或合伙关系之发端),至1999年该公司的资产总值据工商记录为1.2988万元,净资产2504亿元,营业收入5617亿元。

2000到2001年,上海溧水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公司转制,据此案的实名举报者、时任转制工作小组分管财务工作的成员杨海提供的举报证据如“现金解款单”、“记账账簿”表明,杨友林、江浩当时采用了债务最小化、债务最大化、实物资产低值评估等手法,再加到处活动,将原国有市政公司“核销不良资产2133亿元”,“最终确认该企业的净资产为-344亿元(巨亏)”,进而推行“零资产”出售。2001年3月2日,江浩、夏菁等5人,先是从国有市政工程公司“借款”100亿元,分别以个人名义,存入私营企业——私营上海丹徒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开办的临时帐户,用于“个人投资验资”。注册资本为100亿元的“私营市政公司”于当天组建,江浩任法定代表人。就这样,江浩等人创立的私营市政公司以“零亿元”的价钱传媒大学南广学院,获得了北京丹徒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公司经8年累积的全部资产。

2.2001年3月下,江浩、夏菁等5人又榕江浩掌控的一国有建筑公司“借款”2000亿元,注入刚才创立的私营市政公司帐户,作为她们个人的追加投资,随后,如法炮制,由江浩等人投资创立私营建筑公司,又完成了对原国有建筑公司的“零资产”收购;北京市工商局2003年第50号至54号《处罚决定书》对江浩等5人从国有市政公司欠款100亿元、成立私营市政公司的违规情节均已查实。上海乐安会计师事务所的一份验资报告(2001年40号)亦否认,江浩等人于2001年3月20日、22日对私营市政公司注资2000亿元,是由该国有建筑公司代汇。

3.2002年,原浦口区建设局主任杨友林兼任溧水开发区管委会副书记、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主管溧水开发区的农地开发、基本建设、人事、财务等方面工作。而杨友林以前的办公室局长江浩及其他人自2001年以来,先后投资下崽,拉起了以江宇集团为核心的多家具营企业,据不完全统计,2001年1月至2003年6月,江浩等11人用于筹建各种公司的现金投资总量超过1.6万元,其中,江浩的个人对外现金投资超过5640亿元;张景春对外现金投资超过3020亿元;夏菁、夏友宝、张玉宝3人对外现金投资均超过1590亿元。

用那位深知黑幕的实名举报人杨海的说法,杨友林其实是政府高官,在江浩等人的私营公司中表面上没有股份,也不担职务,但事实上杨友林在那些公司的股份由别人代持,并实际把握着公司的决策权和管理权——杨的开发区管委会副部长的权利就是他阻碍所有衍生子孙私营公司的最大把握。

江浩本人也向《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承认:“老县城在整修,政府答应我们把老街整修项目都给我们,项目多得做不完。我们这些公司,只要有项目,就不怕。”另,据杨海提供的举报材料反映,“杨友林及其利益集团借助其把握的权利趁机强占国有农地,采用工程款抵农地款、土地内部出让、虚假举牌、先占后补手续等手法一共优价圈地近万亩。”

蒲树林等多人也向刊物提供了杨友林及其利益集团圈地的相关数据:

方广东加洲城,1200亩地;市政天元城,1000亩地——以上2个项目是建设完成的。更多是未开发的、以不同公司名义强占的农地项目,包括景山房产1200亩地;市政驭胜500亩地;吉马桩基公司1500亩地;江宇铁管公司600亩地;江宇上坊水泥搅拌公司600亩地;景山车辆销售公司500亩地。江宇集团本部再加上分散的30余家子公司,绝不高于3000亩地。

权倾清寂,借权生财,触目惊心。

4.2003年,在纽约独资创立了北美地区24小时卫星播放的华语电视台华夏电视台(PacviaTV)及已在大陆中国投资众多高票房电视剧集(主要以张纪中制做的金庸剧)的华夏视听公司的老板蒲树林受上海市浦口区委、区政府约请,在浦口开发区投资创立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为了创建南广大学,此年1月,蒲树林主导创立了上海英亚教育投资公司并任监事长,投资数千万元在丹徒启动了南广大学项目。当时,溧水开发区管委会副局长杨友林正是这个项目的政府协调人,这亦为他最终在2004年促使实际由他控制的江宇集团注资英亚教育公司埋下伏笔,蒲树林和曾任南广大学副校长及监事的刘亚文都否认,江宇集团注资英亚教育公司的合作事宜,实际的磋商代表人是杨友林。

江宇集团注资英亚公司以后,蒲树林在公司占股51%,任监事长。

几年出来,南广大学已发展成为10000多名在校中学生、总资产约8万元、年杂费收入1亿多元的影视传媒专业公办院校。

2008年2月,蒲树林突然接到举行南广大学监事会的通知,要补选监事长,监事会最后选举江浩为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监事长,尽管蒲树林在英亚公司控股51%,但是监事会章程规定监事长有一票否决权,办学合同亦规定南广学院监事长由英亚公司抽调,但有开放区管委会副校长杨友林的撑腰,南广大学的实际投资人就这样被敌视出决策层。

江浩到任南广大学监事长后,立刻组织针对前任监事长的专项审计,6月末审计报告下来,她们就向民警报警,作为投资方的蒲树林被结案侦查,缘由是“涉嫌职务侵吞”,用蒲树林的话解释,“当南广大学的投资建设基本完成之后,杨友林为称霸南广大学,对我进行诬陷背叛:把一宗由股东会共同决议施行的不当注资行为,诬告陷害为我个人的职务侵吞犯罪行为。”

就这样,杨友林及其利益集团又玩了一把规模最大的“零资产”戏法,借助杨友林强势的官方背景把原投资者击退,以独占南广大学资产。

5.但杨友林和江浩万万没想到的是,曾是广州江宇建设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财务部副主任,也是江宇集团指派到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财务处处长的杨海,在许多人眼中是江浩的得力助手,并没有在杨友林和江浩指认蒲树林“涉嫌职务侵吞巨额资多”的假材料上签字,并在遭到江浩等人的打击报复甚至“欲置其于死地”后于2008年7月下,怀揣举报信和17本公司内部帐目材料,向中纪委、最高人民检察院提供了多年来搜集存留的证据材料,指斥杨友林和江浩涉嫌多项重大经济犯罪。

2008年11月21日,蛰居数月的杨海与北京当地某媒体约定,欲将手中把握的情况和盘托出,但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带走,理由是“涉嫌侵吞资金”,文章没有透漏杨海的现今下落。

6.沿着杨海的举报实地专访的《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从获取的户口材料中了解到,杨友林如今中国的家仅有他一人在户,知情人称,杨友林已将父亲与儿子全部办成了德国公民,并在美国购置房产,已是个地道的“裸官”,杨友林对此事实亦未证实,他解释说:“是2001年同事把他们办出去的,不过现今不在澳洲。”

杨海的举报信中称,江宇集团及其骨干公司的股权都被分配给了杨友林的几个幕僚,杨友林、江浩等人因暴敛财富、不敢光明正大让公司彰显收益、实行股东分红,同时也为了逃避纳税义务,便采用虚列成本、假收据收汇的办法,在公司经营成本中直接支取现金分发。

前几天,刚看守电视剧《潜伏》,没想到在新华社办的这本无比严肃的《瞭望东方周刊》又见到了比《潜伏》更好的“智慧大剧”,震惊之余,也时常会有些欣赏之心。

先送家人出国,我一个人战斗。

行政权利寻租,与黑箱操纵结合。

低调为官,高调谋利。

超级高明的财务诈骗技术。

等等。

南广大学案其实不一定算是官员腐败案中数额最巨的,但一定是技能最精湛最智慧的。但杨友林及其利益集团从本世纪初年至今玩的一件件“零资产”把戏和官商一体牟利行贪的案件竟然风生水起,上演堪称“波澜壮丽”的扩张奇迹,也让人怀疑,不仅杨友林及江浩等人的“超级智慧”之外,是不是都会有多少外力在推进而不是阻隔、在培养而不是严打、在宽恕而不是阻碍着这一出扩张奇迹的真实上演。

相信随着该案黑幕被一层层剥茧,更惊让人惊讶的真相还紧跟随呢。

附文:

瞭望东方周刊:高速扩张的奇迹背后

2009年03月02日瞭望东方周刊

江浩承认,他投资创立私营公司的资金,是从老央企“借”出来的

记者李蔚、苏芬|北京报导

30出头的杨海原先有着让人羡慕的事业和前程。他曾是上海江宇建设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财务部的副主任,也是江宇集团指派到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的财务处处长。

2008年7月,他选择以“实名举报信”的方法,与原公司领导层正面结怨。

建校过程中的一些事情很复杂

2008年7月中旬,杨海悄悄离开上海,怀揣举报信和17本公司内部帐目材料,踏上了实名举报的路程。

杨海向中纪委、最高人民检察院提供了多年来搜集存留的证据材料,指斥江宇建设集团经营层江浩等人,以及浦口开发区常务副区长、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杨友林涉嫌多项重大经济犯罪。

举报材料迅速导致了有关方面的注重。

与此同时,杨海本人也觉得到巨大的压力。11月21日,蛰居数月的杨海与北京当地某媒体约定,将手中把握的情况和盘托出,但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带走,理由是“涉嫌侵吞资金”。

杨海被抓后,在南广大学内部造成振动。校长办公室科长赵雪波告诉本刊记者:“是2008年专项审计时发觉的问题。但抓了好久了传媒大学南广学院,到如今还没定性。不晓得哪些缘由。”他表示,建校过程中的一些事情很复杂,有待调查,在公检法下定论之前,校方不便作评。

对于杨海和南广历任监事黄河浩之间的宿怨,赵雪波并不知情,更没据说过举报材料的存在:“他就是江宇集团派过来的,如何可能和(江浩)她们有哪些私人宿怨呢?”

“杨海最初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并且后来,对于杨友林她们与我的为人,他心中也有对比。”南广大学原监事长蒲树林对《望东方周刊》说。

杨海在举报材料中写道:“在南广大学2006年二次注资问题的查证过程中,南广大学副监事黄河浩让我在不是事实的说明材料上签字。我觉得这是作伪证,没有签字。以后,江浩等人便严打报复我,欲置我于死地。”

蒲树林在电话中告诉本刊记者,江浩等人之所以让杨海作伪证,要求其在证明蒲侵吞巨额资金的假材料上签字,目的是将蒲“赶出南广”,以取而代之,没想到杨海坚决不从。

虚假注资行为

2008年2月,蒲树林突然接到举行南广大学监事会的通知,要补选监事长,“我在英亚公司控股51%,但是监事会章程规定我有一票否决权,办学合同规定南广学院监事长由英亚抽调,在这些情况下,她们硬是举办了非法的监事会,选举江浩当南广监事长。”

江浩到任后,立刻组织专项审计,6月末审计报告一下来,她们就向民警报警,作为投资方的办学者蒲树林被结案侦查,缘由是“涉嫌职务侵吞”。

对此,蒲树林在一份反映材料中给出解释:“当南广大学的投资建设基本完成之后,杨友林为称霸南广大学,对我进行诬告构陷:把一宗由股东会共同决议施行的不当注资行为,诬告陷害为我个人的职务侵吞犯罪行为。”

常年从事传媒工作的蒲树林是华夏视听公司的老板,于1999年在加拿大多伦多独资创立了北美地区24小时卫星播放的华语电视台华夏电视台(PacviaTV)。

2003年,蒲树林受北京市浦口区委、区政府约请,在溧水开发区投资创立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

经过数年努力,南广大学现已发展成为10000多名在校中学生、总资产约8万元、年杂费收入一亿多元的影视传媒专业公办院校。

对于“职务侵吞”涉及的5000亿元资金,蒲树林给出了解释:2006年3月,为满足建行按揭的要求,南广开始二次注资。原计划由蒲树林的蓝筹股投资公司和江宇集团各掏出5000亿元资金,共同将南广大学的出资额增至1.5万元。

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因江宇集团的资金未到位,监事会临时决定,蓝筹股公司的5000亿元资金到账后,由江宇集团以虚支工程款的做法提出,再重新攻入、办理江宇集团的虚假注资手续。

随后,南广大学帐面显示支付虚假的江宇集团下属鸿业公司与市政公司工程款5000亿元,2006年5月末分多笔资金,让蓝筹股等公司提回了先前提供的5000亿元。

蒲树林称,在专项审计过程中,江浩等人对南广大学注资的真实情况只字不谈,只对审计单位提供了南广大学向提供注资资金的蓝筹股等公司退还5000亿元资金的票据,“造成了我职务强占的表象。”

蒲树林表示,虚假注资行为是共同之举也是无奈之举,但并没有非法敛财的主观故意。根据《民办教育推动法》等规定,应由市级教育行政部门勒令责令改正,根本不涉及刑罚。

一个细节是,英亚公司为此事专门于2006年2月19日举行过股东会,“股东会大会地点就在丹徒开发区杨友林的办公室。”

政府高官主导的项目合作

为了创建南广大学,2003年1月,蒲树林主导创立了上海英亚教育投资公司并任监事长,投资数千亿元在丹徒启动了南广大学项目。当时,杨友林以地方高官的身分负责协调项目事宜。

蒲树林称,杨友林多次向他提出,“这是一个好项目,让江宇集团注资进来,一起做”、“江宇集团是当地人的企业,有本地人加入,办事便捷,政府也好支持”,但他仍然没有答应。

随后,英亚公司在与浦口开发区全面商讨、办理南广大学各项前期建设审批手续的过程中,屡次遭到拖延和挖苦,蒲了解后才得知,杨友林是江宇集团前身公司的首任法定代表人,与该公司关系紧密。

无奈之下,蒲树林于2004年4月同意江宇集团注资英亚公司。蒲树林向本刊记者透漏,在整个磋商过程中,“一直是杨友林代表江宇和我谈。”

曾任中国传媒学院南广大学副校长、董事的刘亚文否认了蒲树林的说法:“一直是杨友林代表江宇在谈合作。我当时是大学设立指挥部的总指挥,我也不同意江宇步入。但就是为了江宇进不进英亚,前后拖了一年。”

蒲树林告诉《望东方周刊》,在双方合作的数年间,江宇集团的总工程量不超过一个亿,却取走了1.5亿资金:“我卖给江宇5000亿元办注资手续,他却想据为己有,说成是工程款!”

“零资产”戏法

按照杨海的举报材料,江宇集团的“出身”是由“零资产”收购两家优质央企发家的。

本刊记者在专访中了解到,上海浦口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公司(下简称“国有市政公司”)创立于1993年,杨友林是公司首任法定代表人,江浩时任公司办公室科长。北京市工商局的资料显示,1999年该公司的资产总值为1.2988万元,净资产2504亿元,营业收入5617亿元。

到了2000年5月20日,国有市政公司创立“改制工作小组”,资产评市值却变为了“资产总值为19810亿元,净资产2110亿元”。总资产膨胀,净资产却在增长,显示负债率异常上升。

杨海作为转制工作小组分管财务工作的成员,参与了企业转制全过程。他反映,江浩等人采用了债务最小化、债务最大化、实物资产低值评估等手法,后经杨友林、江浩等人到处活动,浦口区有关部门审批同意为国有市政公司“核销不良资产2133亿元”,“最终确认该企业的净资产为-344亿元”,因而推行“零资产”出售。

2000年至2001年,也就是国有市政公司转制时期,杨友林任溧水区建设局主任,江浩任建设局下属国有市政公司、南京浦口经济技术开发区建筑安装工程公司(下简称“国有建筑公司”)两家国有企业的法定代表人、总总监。

对于“零资产”来由,江浩在接受《望东方周刊》采访时解释说,企业转制时溧水开发区追讨公司工程款2000多亿元,经当地政府协调、予以收汇,企业因而被评估为负资产。

证据显示,在国有市政公司被评估为“零资产”之后,江浩等人又涉嫌侵吞原国有企业资金2100亿元,筹建私营公司,对原国有企业施行“零资产”收购。

杨海提供的公司内部“现金解款单”、“记账账簿”均表明:2001年3月2日,江浩、夏菁等5人,从国有市政公司“借款”100亿元,分别以个人名义,存入私营企业---北京丹徒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下简称“私营市政公司”)开办的临时帐户,用于“个人投资验资”。注册资本为100亿元的“私营市政公司”于当天组建,江浩任法定代表人。随后,江浩等人创立的私营市政公司以“零亿元”的价钱,获得了原国有市政公司的全部资产。

2001年3月中旬,江浩、夏菁等5人又榕江浩掌控的国有建筑公司“借款”2000亿元,以个人名义,汇入刚才创立的私营市政公司帐户,作为追加投资,该情节亦被杨海提供的公司内部“借款合同”所否认。

随后,如法炮制,由江浩等人投资创立私营建筑公司,对原国有建筑公司推行“零资产”收购。

上海市工商局的资料显示,该局2003年第50号至54号《处罚决定书》,对江浩等5人从国有市政公司欠款100亿元、成立私营市政公司的违规情节均已查实。上海乐安会计师事务所的一份验资报告(2001年40号)亦否认,江浩等人于2001年3月20日、22日对私营市政公司注资2000亿元,是由国有建筑公司代汇,与杨海举报情节一致。

江浩本人亦向《望东方周刊》承认,他投资创立私营公司的资金,是从老央企“借”出来的。

江宇系扩张“奇迹”

在短短数年内,江宇集团逐渐滚动投资,“遍地开花”,下属公司总计已逾30多家,年营业收入在30亿以上。

广州市工商局的资料显示,江浩等人自2001年以来,先后投资筹建的以江宇集团为核心的多家具营公司,经营范围包括公路、桥梁、建筑、建材、运输、学校、房地产、汽车销售、园林水景、餐饮娱乐等诸多与市政建设、城市发展有关的经营、服务领域。

据不完全统计,2001年1月至2003年6月,江浩等11人用于筹建各种公司的现金投资支出超过1.6万元:其中,江浩的个人对外现金投资超过5640亿元;张景春对外现金投资超过3020亿元;夏菁、夏友宝、张玉宝3人对外现金投资均超过1590亿元。

但是在私营市政公司创立曾经,江浩、张景春等11人均为央企工作人员,并无其他大宗合法收入来源。2001年、2002年三年间,私营市政公司、私营建筑公司两家公司的累计税前收益仅为200多亿元。

而江浩在接受《望东方周刊》采访时称,自2001年以来,他的经营团队未曾进行过公司分红,更没有私下毛钱:“我本人似乎担任多个私营公司监事长,每年总共也只发放一二十亿元的月薪。”

开发区“裸官”

在杨海等人的口中,有一个名子被屡次提到:杨友林。

2002年,杨友林兼任溧水开发区管委会副校长、开发区总公司总总监,主管溧水开发区的农地开发、基本建设、人事、财务等方面工作。

据杨海反映,从表面看,杨友林是政府高官,在江浩等人的私营公司中没有股份,也不兼任职务,但事实上杨在那些公司的股份由别人代持,并实际把握着公司的决策权和管理权。

本刊记者曾向江浩发问,转制过程中把企业买出来,风险大吗?江浩回答:“没哪些风险。老县城在整修,政府答应我们把老街整修项目都给我们,项目多得做不完。我们这些公司,只要有项目,就不怕。”

对于江宇集团在浦口区的暴利模式,与之合作了数年的蒲树林深有感慨:“我们大学行政楼前的一小段路,建的时侯我坚持要招标。当时江宇集团的报价是80多亿元,而社会上招标的价钱仅为21亿元。我就在监事会上问,如何监事会成员坑自己的项目?”

来自江宇集团的监事张景春当即笑称:“不瞒你说,我们集团在丹徒修路,都是这个价。”

江宇集团还轻易地获得了大量农地项目。杨海的举报材料反映,“杨友林及其利益集团借助其把握的权利趁机强占国有农地,采用工程款抵农地款、土地内部出让、虚假举牌、先占后补手续等手法一共优价圈地近万亩。”

蒲树林等多人也向《望东方周刊》提供了相关数据:方湖北加洲城,1200亩地;市政天元城,1000亩地---以上2个项目是建设完成的。更多是未开发的、以不同公司名义强占的农地项目,包括景山房产,1200亩地;市政驭胜,500亩地;吉马桩基公司,1500亩地;江宇铁管公司,600亩地;江宇上坊水泥搅拌公司,600亩地;景山车辆销售公司,500亩地。

蒲树林称,不仅这种已把握名称的宗地,江宇本部再加上分散的30余家子公司,绝不高于3000亩地。

杨海的举报信中称,江宇集团及其骨干公司的股权都被分配给了杨友林的几个幕僚。

杨海还反映,杨友林、江浩等人因暴敛财富、不敢光明正大让公司彰显收益、实行股东分红,同时也为了逃避纳税义务,便采用虚列成本、假收据收汇的办法,在公司经营成本中直接支取现金分发。

对于挪用巨款一说,杨友林在接受《望东方周刊》采访时矢口证实:“没有这个事。”

据悉,不同知情人士均称,杨友林将儿子与父亲全部办成了日本公民,还在美国购置房产,是个地道的“裸官”。本刊记者获得的户口材料也显示,杨友林家仅有他一人在户。

杨友林对此事实并未证实。他解释说:“是2001年舅舅把他们办出去的,不过现今不在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