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哪怕我是虚拟的。
一个假名，一个不在乎的假名。
虚假的感情，至少对你不是。
你得给我看华纳唱片旗下艺人，你得给我看。
如果你不说，你可能会认为这是真人演唱的，而不是虚拟的数字人。
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声音中的自信张扬感，透着一股浓浓的新生代偶像气质。
她就是中国第一位超写实虚拟偶像——哈江。
现在，她有了新的身份，华纳首位虚拟音乐艺术家，也被称为“Metaverse Virtual Artist”。
一开始，她发行了首支个人出道单曲《MISS WHO》。
爱范儿特此采访了微软和华纳的相关负责人，从哈尔滨的音乐到虚拟偶像的沉浮。
哈江的背后，折射出当代虚拟偶像的走红之路，也能窥见我们未来数字生活的图景。
如何炼成一个拥有耀眼的蓝色短发、精致无暇的五官、高挑出众的身材、潮流前卫的穿搭、个性豪放的虚拟偶像。哈江有着我们对虚拟偶像的各种想象。从出生开始，她也经历了数次“蜕变”。
2019年，百威投资集团打造了哈酱，随后她成为了哈啤的虚拟代言人，之后又与李宁、PONY、乌鸦等不同品牌进行了合作。哈江如今不仅是国民时尚KOL、滑板少女，还是电竞主播、公益大使、交通安全宣传大使……
当所有人都对她的多重身份感到困惑时，如今，她却被华纳签约。
而此时，元宇宙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华纳正在寻找业内哪些虚拟数字人适合培养。适合走音乐路线的哈江被选中，正式加入旗下舞曲厂牌Whet Records，成为虚拟音乐人。
华纳旗下电音厂牌Whet的负责人Zoe告诉我们，现在哈酱的商业所有权主要由华纳和她的独立运营公司曼福社持有。
接下来，华纳还将重点强化哈江“嘻哈、国潮”的个性。
作为一名音乐艺术家，天生的核心能力就是歌唱。
微软之所以选择哈江，也是因为在AI技术不断进化的当代，机器说话的能力已经从最初的冷吐文字，变成了会说话、会学习、会唱歌。
将这项技术赋能给哈江，不仅能推动语音合成技术的发展，还能让虚拟偶像创造出更多新的可能。
对于微软、华纳、哈尔滨来说，这是一种互补、共赢的局面。
但要成为一个“现实”的虚拟音乐艺术家并不容易。
微软云计算与人工智能事业部语音组首席产品经理廖勤英告诉我们，之前大家听到的AI歌曲可能都是简单的句子直接组合，曲风和音色都非常单一。但哈江的声音很现代，音色会变化，曲风也很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在尝试唱歌和尝试唱歌之后，河江现在已经可以发行一首真正的单曲了。
微软亚太研发集团云计算与人工智能事业部产品总监丁秉公更进一步，讲述了他们是如何做出好声音的故事。
第一步是确定虚拟偶像的个性，提取调性元素。
第二步是根据性格对数据进行训练。微软背后是强大的神经网络语音模型基础模型，融合了人声的各种元素，如音色、年龄、口音、节奏等，属于哈江语音模型。
第三步是调整模型，就像做雕塑一样，先做一个胚胎，然后仔细雕刻。他们有一套完整的工具和流程去打磨，最后一个完美的人声就出来了。
用于打造哈酱音色的神经网络中文语音模型，支持叙事、新闻、客服、助理、抒情、聊天、平静、快乐、悲伤、愤怒、恐惧、不满、刺耳、撒娇、温柔等15种风格.
整个过程需要解决很多工程问题，时刻保证质量和稳定性——就像工业流水线一样。
歌声稳定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唱的问题了。
接下来，就是华纳的武林之地。
华纳唱片的音乐总监曾宇表示，他们在创作音乐的时候也进行了很多角度的探索，做了很多版本的选择，包括对每一个词的修改。
此外，我们还需要考虑音乐风格如何多变，节奏如何入耳，如何融入东方美学的旋律，如何用电子音乐重组国风元素，如何表达属于哈萨克斯坦的态度......
与现场录音不同，虚拟录音需要大量的细节工作。
不是简单的把某人的声音录下来然后剪辑在一起，而是需要不断地尝试、调整、克服新的困难。
令人惊喜的是，打下扎实的基础后，河酱就能凭借这个基础唱出各种歌曲。创作出第一首单曲后，河酱以后回来唱流行歌曲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在网易云音乐上看到大家对MISSWHO的评价，几乎没有说她唱得像机器人，而是评价歌曲本身的质量，我觉得挺惊喜的，也挺开心的。”丁炳恭说。 .
在第一首单曲之后，河江于11月19日与俄罗斯艺术家MARUV合作进行了混音（点此收听）。
Zoe表示，春节期间，河江也会翻唱一些经典的春节歌曲，但会以电音的形式演绎，然后与国内外知名艺人合作，包括与徐某合作打造国风单曲孟远等。
曾宇对虚拟偶像的音乐创作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间。第一步是她如何看起来像一个真人。等大家熟悉了虚拟艺人的演唱，我们就不和真人比较了。也许我们可以挑战一些真人做不到的事情。
虚拟偶像VS真实偶像 虚拟偶像越来越多。
乐华娱乐也在去年推出了首个虚拟偶像团体A-Soul。腾讯、网易、快手、哔哩哔哩、阿里都纷纷涉足虚拟偶像。最近几个月，越来越多的新消费品牌开始聘请虚拟偶像。偶像代言人。
可以看出，科技公司、艺人经纪公司、虚拟偶像公司的三足鼎立将越来越成为一种常态模式。
但是眼下，一些虚拟偶像很火爆，很多虚拟偶像都批量陨落了。
可能是技术不够，内容不好，运营不够，投入成本太高。
Zoe也坦言：“现阶段，靠虚拟偶像赚钱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潜力巨大，会不断有商机，但前提是要保证有好的内容。 “
虚拟偶像仍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
▲A-灵魂
当他们像人一样唱歌、跳舞、主持、做模特时……大众总是期待和真人无异，或者比真人更好。
但往往其落后的原因首先是技术水平。
以音乐为例，语音质量、声音质量、歌唱质量，天壤之别。
有时会有一些瑕疵，但聆听体验更舒适。其实是因为我们想听到的是更自然的声音，或者说，是更情绪化的声音。
情感解读一直是AI世界的难题。
“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丁秉公说，“但从人工智能学习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用新的算法在庞大的数据库中学习、提炼和模拟人类的情感”。
他说的是微软最近研究的一种叫做Neural singing的算法。
曾宇还提到，他认为现在的哈江可以说是虚拟偶像界的标杆音质，因为她的歌能带给人一种灵魂的感觉。
▲微软Azure人工智能平台及框架图
在他们眼里，“灵魂”是一种可以在虚拟偶像中制造的过程。
曾宇认为，AI学得越多，呈现的东西就越细腻，能够捕捉到更多的细节，每一个字、每一个高音都表现得更完美，所谓的灵魂表达也会更好；
丁秉公认为，灵魂是一个非常虚拟且难以界定的概念，虚拟偶像带给人们的感知应该是视觉、听觉等多模态呈现；
Zoe还补充说，哈尔滨在音乐之外的技能，比如滑板和插画，会让虚拟艺术家的“灵魂”更加有趣。
简单来说，要让虚拟偶像和真实偶像实力不相上下，至少需要“技术+内容”的优质组合。
当虚拟偶像被疯狂制造、同质化严重的时候，我们需要在同样好看的外表下，有更个性化、更人性化的东西来寄托我们对他们的爱慕——就像真正的偶像一样。
▲虚拟偶像刘夜希
曾宇感叹，现在中国大部分虚拟艺术家，无论是平台还是大公司，都把重心放在了营销端，真正做出好产品的虚拟艺术家并不多。
这个行业刚刚起步，不需要大家上来竞争，而是要把自己的产品打磨到最好。不管元界的概念再牛逼，观众感受到的还是娱乐性的内容，还是要有质量要求的。至少每首歌、每一个形象的流出都能震撼到一些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虚拟艺术家的力量存在。
从长远来看，他认为虚拟偶像行业要在人气上赶超真人偶像，甚至超越真人偶像，还需要很长时间。
虚拟偶像需要像真人一样，能够适应多种环境和场景，能够同步声音和画面，带来逼真的视觉效果，真实地在你面前移动、表演、接触等，需要各种技术支持。
“至少娱乐行业和科技行业需要长期的沟通和适应，”曾宇说。
▲超逼真的数字人AYAYI
但也是基于虚拟偶像更多的创作可能性，他们现在打算让河江唱一些真人唱不出来的东西，比如比真人高很多、低很多、快很多的音乐，而且完全不同的解释。画风，做一些比较新鲜的玩法。
虚拟偶像的形象也可以脱离人物本身，无论是二次元、三维、写实、超写实，还是奇异的生物，都可以让你尽情发挥想象。
丁秉公说：“就像声音一样华纳唱片旗下艺人，对我们来说，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
▲迪士尼-丽娜贝儿
虚拟偶像将带我们走向怎样的未来？虚拟偶像有着不可预知的可能性，边界还不可见。微软使用“科技向善”（AI for Good）来阻止技术越界。曾宇说，“至少在虚拟偶像学会打扮之前，我觉得不会失控。”
在他看来，像河江这样的虚拟偶像，区别在于她的进取心和领导力。
现在，他们让Ha-chan的声音、演唱风格、演唱态度、音乐风格都变得独一无二。当现有声音的特点做得特别好时，他们会根据那个基准寻找更特别的东西。
廖沁英还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唱的歌曲都是预设歌曲。未来，通过微软的Viseme技术同步音视频，虚拟偶像或许可以与用户互动，动态创作生成，满足各种需求。.
引领潮流前行，就是一种不同。
▲福克斯电视台歌唱选秀节目《Alter Ego》，在AR虚拟影像投影平台上，表演者身着动捕服装在幕后献唱
这些趋势将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就像虚拟偶像也在从音乐、游戏、影视向更多行业延伸。未来，我们的生活中会有更多的应用场景。虚拟偶像背后的技术也与更智能的未来相关联。
当技术门槛越来越低时，制作虚拟偶像声音的成本和自动化程度也会逐渐降低。
不过，丁秉公表示，未来或许人人都可以创作，成为虚拟偶像，但还需要突破很多技术的界限。
说回虚拟艺术家哈江，未来微软需要深入挖掘她的音乐，让演绎的质量更好，风格做的更多。在广度上，也将与华纳一起探索更多“哈江”，产生更多不同性格的虚拟偶像。
这些可以突破技术的界限。
我们需要降低虚拟偶像的生产成本、生产壁垒、可及性、技术教育和市场培育过程。当人们意识到这项技术可以给他们带来意义和价值时，就到了让这项技术具有包容性的时候了。
至于虚拟偶像与元宇宙的关联，微软和华纳均表示处于学习阶段。
在下一个未来数字世界成型之前，很多事情都很难确定。
音乐从实体行业到互联网行业的转型并不是那么顺利。曾宇表示，元界让人们看到了技术层面、发行层面、去中心化层面的颠覆性技术支持，但也要看进入哪个切入点，才能给音乐行业带来变革。
微软已经为 Metaverse 制定了一些计划。他们最新的“元宇宙工作”平台，Microsoft Teams 的 Mesh，让每个人都成为数字人，身临其境地在 Teams 中开会、协作和交流。
数字发现之旅仍在继续。
当未来的浪潮袭来，正如技术与内容相得益彰、相互成就，当我们的目光聚焦“虚拟”二字时，不要忘记“偶像”的含义。
因为两者的结合，虚拟偶像的名声就此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