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吐槽是一门手艺，笑对了需要勇气。” 2017年初，一档名为《吐槽大会》的综艺节目在网络上火了起来。同年5月，现象级综艺的输出方笑果文化完成A+轮融资，估值飙升至12亿元。2019年初，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CEO何晓曦接受了中欧商业评论的专访。
采访/石洋、周琪
文/周琪
图／受访者提供
不久前，《吐槽大会》第三季交出了一份漂亮的成绩单，播放量超过23亿，单集最高播放量3.1亿。男女之间是有平衡的。”何晓曦从观众画像中畅谈，畅谈笑果文化的定位、愿景、成长痛点、保持核心竞争力的方法、与资本的关系、笑果的头号明星。在他眼里，李诞也是联合创始人。
何晓曦
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CEO
中欧商报（以下简称中欧）：笑果文化的产品定位是青春喜剧。你怎么理解“年轻”？
何晓曦：从接受者的角度，我们希望观众的心态是比较年轻的，开放包容的；从制作人的角度，我们有一套完整的喜剧产品理念和方法论。其实，“少年态”这个概念可以用任何一个词来代替，可以称之为任何喜剧，产品一出来，观众就会说“哦，这可能是小果做的”。
中欧：小果的产品线上有《吐槽大会》和《周六夜现场》，线下有脱口秀。线上线下如何衔接？
何小曦：小果将从喜剧脱口秀公司转变为喜剧全品类的公司。我的理解是：先有生态，后有产业。所谓生态，就是各种（喜剧）品类的成长壮大。比如一开始可能只有一两个标杆植物，慢慢这个生态就会越来越丰富。.
如果要布局整个生态笑果文化4个创始人，最终的目标一定是进入人们的现实生活。也就是说，受众会真正消费你的产品。线上节目可以理解为最有效的促进消费的传播方式。我们只是知道怎么做，它可以赚钱，支持很多线下工作。是很好的流量入口和广告曝光。此外，在线课程非常有利于放大个人表现力。无论是编剧还是演员，都成为了终极目标的象征，显示出登上这个行业顶峰的可能。有了这两层逻辑，线上线下的联动自然就开始了。
三年后，会不会有更好的人来接替李诞，这是我们考虑的事情，可贵的是，连李诞本人都非常认同。
中欧：喜剧产品的核心是人。如何发现和选拔喜剧人才？
何晓曦：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中国足球。我们常说人才的金字塔，只有基数足够大，才有可能产生特别好的尖子。一些非常贫穷的国家拥有大量足球人口。但在中国，你很少看到孩子们在街上踢球。深究原因，你会发现：一是“顶”太低。在中国踢足球，亚洲杯最多，乒乓球不一样，进了国家队，大概率是世界冠军；第二，身边没有好人。NBA为什么好看？每年都有很棒的新面孔加入。为什么《吐槽大会》之后要做《脱口秀大会》？只想保持和NBA一样的流动性。你在一两年前的线下表演中看到一个叫庞博的人，然后你就真的去了“吐槽大会”。这种动力，和永远看着李诞和池子在那里是完全不同的。它相当于我。一个打野球的孩子被选进了NBA。
笑果在全国有十几家俱乐部，每年都举办集训，各个级别的训练赛。这些“水下行动”是我们区别于内容公司的地方。因为这个行业起步晚，底子薄，我们才有机会做这些基础工作。三年后，如果“吐槽大会”还在，还有更好的人来代替李诞吗？
笑果文化旗下线下娱乐消费品牌“普智脱口秀”
管理是给普通人的。对于有特殊才能的人，你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找到自我激励的动力。
中欧：笑果文化如何有效管理明星演员？
何小曦：我不想称自己为经理。管理的对象通常是普通人。对于那些特别有天赋的人，你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找到自我激励的动力。还是以运动为例，像科比，你不需要告诉他“每天八点上班”。他会对自己要求很严，会因为想打败别人而主动“加班”，而自我驱动就是最大的动力。
中欧：国外有很多成功的喜剧公司，比如日本的吉本兴业。笑果文化会借鉴他们的模式吗？
何晓曦：我们一直在寻找可以借鉴的模式，但最后只是一个参考，没有办法立即实施，各方面的积累也不够。与互联网公司不同，娱乐公司可以照搬别人的模式。解决好制度创新问题。
吉本兴业之所以能在线下变现盈利，是因为国内有几千名演员，在一个剧场，一天一场演出赚不到钱笑果文化4个创始人，但五场演出就可以了。我们为什么不做五场表演？很简单，人不够，供应链没有解决。供应链的问题其实是喜剧人群的问题。在这个行业里，内容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通过抄袭产生。只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才会产生更多的内容。
中欧：生态和人才的培养需要时间。笑果文化吸引了大量资本，而资本的特点之一就是缺乏耐心。会不会给小果带来压力？
何晓曦：首先我们会告诉投资人，要找到懂这个逻辑的资本是需要时间的。第二，我们每年都有看得见的增长，每一轮投资人都能看到回报。资本市场之所以认同我们推动喜剧行业的逻辑，是因为我们先做头条节目，找到现金流，而不是只做线下，然后站在理想主义者的角度说，我相信我能行。
中欧：你有一个垄断中国喜剧行业的梦想吗？
何晓曦：其实在脱口秀的细分赛道上，我们已经做到了相对垄断。就看我们转向其他轨道时，这种力量能否延续。从商业角度来说，我认为垄断意味着能够获得更好的资源。能力越大，越能推动整个行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笑果的线下俱乐部运营和人才体系建设需要巨额财政补贴，垄断有利于更多后续人才的产生。
中欧：笑果的喜剧产品有接受门槛吗？
何晓曦：文化产品本身有两层属性。《头号玩家》非常典型。资深漫迷都能看懂它的“硬核”部分，但即使你不是，它延伸出来的精美特效、完整的故事也足以吸引你。喜剧也是如此。假设全国只有 1% 的人能得到模因，它就成为一门科学。理想的喜剧是各行各业的人都能获得自己不一样的快乐。
中欧：业内有没有规定，从众多喜剧演员中可以出一个男主角？
何晓曦：目前的样本量还不够大，你看到的明星成就并不代表他们最后的结局。像只有30岁的李诞，未来是成为顶级艺人，还是更多地参与管理，还是一个未知数。他能走到今天，这与他的聪明才智以及非常高效的生活和学习方式息息相关。同时，他的思想非常开放，对尝试新事物非常感兴趣。
这个行业很残酷。为什么李诞现在很红却没人嫉妒，因为大家都认同他的才华。他两个小时写的稿子，比你两天写的好。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他都能很快找到解决办法。
有特别好的可能，也有崩盘的可能，
不确定性也是《吐槽大会》的魅力所在。
中欧：您如何理解名人与“吐槽大会”的关系？
何晓曦：《吐槽大会》是一个表达的场所，是制定游戏规则的。每个人都有平等的表达权。表达的结果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我们只负责呈现好的表现。喜剧要立，内容要扎实。至于观众是否接受，我们不做预设。看完杨超越这期节目，你觉得她可爱，就是你的结论。我觉得一个明星愿意出现在《吐槽大会》上，至少证明他是勇敢的。
喜剧节目不是恐怖片，我们不想制造紧张气氛。爱吐槽的朋友谁不多，如果你还刻薄，早就跟他们分手了，没人愿意跟他们玩了。但爱抱怨，即使偶尔有一点小冒犯，也能接受。明星与节目的关系也是如此。我们最终需要找到兼容的朋友。当然，有些人可以享受，有些人则不能。性也是《吐槽大会》的魅力之一。